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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名字,流下了属于苍狼的眼泪。    而燕兆飞一直暗在他身边。    可就在他们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幸福安宁已然来临时,巴尔斯的另一个毒计才正要开始!    起初只在海棠留下的侍女中发病,一种类似于伤风感冒的病症,然后“感冒”开始在部落中流行。    起初谁也不当一回事,可后来在三天里就死了五个病人,这才引起人们的警觉。    可一切都晚了,瘟疫开始沿着患病的侍女,传递到健康的侍女,再传染给体弱的老人、孩子,最后连强壮的士兵都被感染,那流畅的传播途径在部落里泛滥着。    “感冒”的假面一蜕,死亡开始笼罩在鞑靼人的头上,人们脸上再没有笑容,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整个鞑靼部落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健康人生活的警戒区,另一半则是病人生活的隔离区。    俺答作为警戒区的首领,负责隔离以及击退来犯之敌的任务;略懂医术的巴图和燕兆飞一起在隔离区负责治病救人。    万幸的是,冬季的严寒,抑制了病毒的大面积传播。    之前,燕兆飞与赤拿呕气时,以铡药作为自虐,而苦命的巴图、倒楣的巴图率领着一队人马专司采药之事。也因此,当时虽是隆冬之际,万草凋敝,可他们的药草囤积仍然很充裕。    于是,隔离区里整日整夜的熬着药汁,药气氰氲着一切。    在瘟疫流行最盛之时,他们迎来了蒙历虎儿年的惨淡新年。    燕兆飞已经尽己所能了,可每天仍有许多人死亡,更多的则是挣扎在死亡边缘。    她的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内心则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她——好怕!    每次她撑不住小睡时,总怕自己会再也睁不开眼,再也看不见自己心爱的男人。    她并不坚强,她的坚强都是源自于赤拿,她对他的爱,让她愿意不顾自身安危,拯救他的族人;他对她的爱,则表现在他罔顾可汗之尊,陪她涉险留在疫区。    这些日子以来,赤拿一直陪在她身边,不曾离开,当她配药时,他替她铡药;当她熬药时,他替她提水;当她替人诊治时,他不避嫌的替病人清理秽物;当她太过于疲倦,以至于夜夜饱受针刺般的痛苦时,他就充当侍女,替她张罗热水,替她按摩,在每个夜里,以他怀抱的温暖赶走她对死亡的恐惧。    当她…    如是不知过了多久,瘟疫终于被击退了。    当巴图来告诉她,隔离区已经有十天没有死人了,而病人也都有了痊愈的迹象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这是真的!    四个月后,所有的病人全都痊愈,隔离区再也没有出现患病的事,燕兆飞知道,他们共同打败了死亡。    “**的红头发”的诅咒消失了,燕兆飞以自己的行为赢得了所有鞑靼人的尊重。    蒙历虎儿年四月廿八日,长达半年之久的隔离区终于取消,生机再次在鞑靼部落显现,笑容再次回到鞑靼人的脸上。    四天之后,笑容再次从他们脸上消失,因为明朝的五十万大军,开拔到克鲁伦河。    这是明朝的第二次北征,也是永乐帝朱棣的第一次御驾亲征。    阴云再次笼罩在鞑靼人头上。    netnetnet    深夜,赤拿的金帐里,空气分外的凝肃。    巨大的青铜烛台上,燃烧的牛油巨烛发出的“哔啵”声,成了金帐里唯一“活泼”的声音。    赤拿正在榻上沉睡,也许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他阳刚气十足的脸,在这夜看来显得比较放松。    这让他变得比实际年龄年轻。    燕兆飞白皙的小手,爱恋的抚过那坚毅的脸庞、宽阔的肩、坚实的胸膛…    她本以为能如此与他厮守一辈子,谁想终究还是奢望呀…    一声叹息,悄悄逸出她的双唇。    身后传来轻捷的脚步,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来人一定是俺答与巴图,因为,她离开的时间已经到了。    “可汗很爱你,你真的忍心离开吗?”巴图仍想劝她改变主意。    “我知道。”她也舍不得呀!可——她不得不、不能不啊!    隐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我会亲自领兵护送你到明军营地,一路上很安全,你不必担心。”俺答道。    “谢…谢谢。”    “你不必谢我,是我们鞑靼人对不起你。”她为鞑靼部落付出那么多,结果却是要她放弃她的爱情,来拯救他们。    “是我自己愿意的。”她贪恋的目光一再留恋在赤拿身上“我们走吧!”    若再不走,她就真的迈不开步了。    “好。”俺答起身在前引路。    “可敦,”身后传来巴图的声音“您就没话要转告可汗了吗?”    “告诉他,就说…就说请他尊重我的选择。”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是如此美好的事,她想她已经懂得当年阿娘执意要救那男人的心情了。    “我会转告可汗的。”巴图承诺。    “还有,他吃下的迷药大约有四天的药效,等他醒来,先让他吃些清淡的东西。”燕兆飞细心的叮嘱。    “我记住了。”    “其他就没什么了。”她害怕自己终究会忍不住想留下来,所以抢先走出他的金帐。    巴图扶她上马,再回身狠狠一拳揍在俺答脸上,将正要上马的他击倒在地“你实在是太自私了。”    “我知道。”俺答拭去嘴角的血。    虽说鞑靼人一向以骁勇善战著称,可才刚挨过瘟疫肆虐的鞑靼人,绝不是五十万明朝精兵的对手。    现在言战,无疑是送死呀!    这当儿,总要有人是理智的,而他俺答愿意做那个理智的人,即使为此背负臭名也在所不惜。    他没说的是,此行他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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