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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抹期待且热切的光芒。    她是如此娇媚可爱,要是不逗弄逗弄她,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哼哼,既然她敢隐瞒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伪装成男子欺骗他,那么,他就让她也尝尝,被人戏耍捉弄的滋味吧!    郑敏之坐在石凳上,仰头望着在薄云后如隐若现的月。    方才沐浴饼后,因回到屋子里觉得闷,郑敏之才到院子里来透透气。    夜已深寂,他——,不,应该说是她,才敢仅着单薄的衣衫,便到外头来。    被那身衣衫束缚了一整天,她也想稍稍纵容自己,享受毫无拘束的轻松。    为了掩藏自己是个女子的事实,她平日只要一出房门,必定缠上布条束胸,外罩领口极高的衣衫,藏住没有喉结的纤细项颈。    冬日还好,气温稍微低些,如果是夏日,炎炎的高温,如火炉般烘烤着——常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尚且难忍,更何况她还得做全副武装,以避免被人发现她隐藏的秘密?    不过幸而她天生体温偏低,较喜温暖,所以还算耐热,而且她也会在肌肤上抹上自制的花草凉膏,这凉膏会不断释放凉意,降低皮肤的温度。    有了这药膏的效力,她便能舒适地度过热暑。而不至于流得满身大汗。    不过,或许满身的臭汗,更有说服力使人相信,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    想象自己浑身大汗的模样,她便忍不住噗地轻笑起来。    她爱洁好静,流汗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事。    不过呢,也不是男人都满身臭汗。    至少段子诒就是少数,她见过同她一般爱好洁净,而且身上完全没有臭汗味的男人。    他不但不臭,还带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她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不过很好闻,她很喜欢。    段子诒…和她以往所知的男人,并不相同。    郑敏之有些疑惑地歪倾脑袋。    以往她所认识的男人,不是像她爹那样严肃冰冷,就是朝中大臣那样庄重沉稳,或者像一般的平民百姓那样憨厚朴实。    段子诒俊美、聪明、思绪快、反应灵敏,有时候有皇子威武庄严的架式,有时却又顽皮得像个孩子。    这看似矛盾的许多个性,融合在他身上,却又是那么天经地义的适合。    不过这几天,他却意志消沉。    郑敏之有点惊讶,感觉段子诒,应当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击败的人。    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教他宛如落人人生的谷底,她该想想办法激励对方…    “啊!”发觉自己花了太多时间想他的事,郑敏之面红耳赤地跳起。    她干么关心这么多?那个家伙的事,根本与她无关!    她向来独善其身,少管他人闲事,而且负责的是段子诒的腿伤,不是他的心。    他开不开心、消不消沉,那都不关她的事,她只须看顾他的伤势即可。    郑敏之咬着嫩红的下唇,气恼地警惕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她快速起身返回房内。    她该睡了,只要睡着了,便什么都不回想了。    待她离开后,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轻缓响起,段子诒推着轮椅从树丛后出现。    他望着郑敏之消失的方向,嘴角阴恻恻地勾起。    郑敏之…等着瞧吧!    尊贵的三皇子,又恢复了好心情。    棒日,当郑敏之获准进入段子诒的寝居,看见他又露出以往那种笑得坏坏、慵懒闲适的样子,便知道他情绪的低潮期,已经过去了。    “三殿下看起来气色不错。”她欣慰地道,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她发现比起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下段子诒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实在好太多了。    知晓他已克服困扰着他的事,她禁不住替对方感到高兴。    “这全是你的功劳呀!”段子诒咧嘴一笑,胃口大开地喝下两碗粥。    他在用早膳,郑敏之瞧了瞧,几碟清淡菜肴,搭配白木耳热粥,是爽口丰盛可口的一餐,完全遵照她先前的嘱咐。    段子诒招抚她。“郑敏之,一起用吧?”他很顺口地喊她名字,拒绝再别别扭扭地喊她郑太医。    “谢谢三殿下的邀请,不过我已经吃过了,过来之前,我已喝过自己熬的药膳粥。”郑敏之礼貌回绝。    哪知段子诒却突然放下粥碗,对她招招手。“郑敏之,你过来一下。”    郑敏之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他的话,走到他身旁。“三殿下有什么事?”    “再过来一些。”他又招手。    郑敏之觉得怪异,但还是又往前走了一步,可人都到了他面前,段子诒还不满意,继续勾勾手指,要求她:“过来一点。”    郑敏之只好听命地倾下身,靠近他身旁,猜想对方大概是想告诉她什么话吧?    哪知道一弯下腰,段子诒竟像登徒狼子般,伸手抹了抹她的脸颊一下。    他邪邪地笑道:“嗯,真嫩,比女人的脸还嫩、还好摸。你吃的是什么药膳粥啊?我得帮我母妃讨份食谱,让她吃了青春常驻,让我父皇爱她绵长恒久。还有你的腰——”    他魔爪竟又往她腰上抚去。“啧啧,我早怀疑了,你的腰果然很细,细得像女人。”    废话!那是因为,她就是女人呀!    “你…”郑敏之气得想骂人,但又不知从何骂起。    如何骂?要骂他为何轻薄一个“男人”吗?    “咦?你干么这么生气?”段子诒装得像不知情那般,无辜地眨着眼。“咱们都是男人,碰碰脸颊、摸摸腰,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小气到不许人家碰吧!”    “我…”郑敏之有气无处发,只能板着脸冷声道:“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触我的身体!纵使都是男人,但每个人都有习惯喜好,三殿下应当尊重我。”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抱歉。”段子诒恍然大悟地点头,并且立刻赔不是。    郑敏之听完,本来气也全消了,哪知他又补上一句:“不过你的怪毛病,可真多。”    敝毛病多的人,究竟是谁呀?    用过早膳,精神好、心情佳的三皇子殿下,又有了新花招。    “备马车,我要带郑太医去一个地方。”他吩咐底下的人。    郑敏之面露疑惑地看着他,以眼神询问:要去哪里?    “这是秘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包你惊喜。”段子诒笑得好不得意。    “微臣认为,现下三殿下不适宜长途移动。”她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放心,我会让人小心驾驶马车,不会让自己受到剧烈震动的。”段子诒依然只是神秘地笑,什么也不多说。    郑敏之只能在充满疑惑与防备的心情下,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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