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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这几人想要再见天日,很难了。    先是让县府大人惊觉自己性命受到威胁,心里已有不留活口的打算,后来再听见他与高官扯得上关系,更杜绝了张大有任何申冤的机会。    屡试不爽啊!聂拾儿暗笑,每个人心底都有最黑暗的一面,易容易容,易容的学问博大精深,变的不只是相貌,还得巧妙地挖出对方最黑暗的一面。    等县府大人一行人离开之后,他回头看见西门庭慢吞吞地站起来,心里又起微怒。    “我从不跟蠢人当朋友。挺之,我无意让一个自称是我知己的蠢蛋,一次又一次找机会害死我。”    她看着他,抿唇淡笑:“你要割袍断交情?”    “我…”他恨恨道:“我可以原谅你一次,绝对没有第两次!”    “我记得你在信里曾提过,你大哥身处官场,想先同流合污,必先将自己的真心藏到没有人发现的地方,那时,你猜我在想什么?”    聂拾儿眯眼,然后没好气地摇头。“我又不是鬼,怎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聂兄,你的真心在哪里?”    聂拾儿脸色微变,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就是你的真心吧。”    “…”“你一定很少发火吧?”    上一次发火是何时他根本没印象,偏不想让她说中,便硬嘴道:    “我一向好脾气。”    “聂兄,我说过你在信里曾提到,你为了自己人,可以杀人不眨眼。”    “我从没说过这种话。”聂拾儿瞪著她。“我知道我自己写了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写了什么,这种事永远不会从我嘴里,甚至我的信里绝不会写出这种话来!”    “是啊,你就跟你大哥一样。把真心藏到好深的地方,从不主动示人,不,应该说你有太多面貌,你也乐在其中,可是,你一直有心将最深沉的那一面藏起来。”    聂拾儿往视著她,不发一语。    “你为了我,所以想斩草除根,是吗?”她微微苦笑:“如果我告诉你,别动杀人的念头,你一定阳奉阴违,你只做你认为最好的事。不知道你这样算不算太过自负所致,所以,我才冒险守在这儿。”    “…你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人轻贱人命的程度。”他犹为自己辩驳。    “所以你也要跟著轻贱吗?”    他瞪向她。    “聂兄,我很喜欢你…”见他脸色一变,她失笑:“你放心。无论我是男是女,我都很喜欢你,我绝不希望你的真心藏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默不作声。    “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碰面…”    “我知道你要回南京去。”    “嗯,也许在东西信局再做一阵,也许就这么成亲了。”不知他闻言暗自紧张兮兮,她伸出手,微笑:“挺之在这里,先跟你告别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遇一个能看穿你真正面貌下的知己至交。”    聂拾儿盯著她的掌心,慢慢地握住。    她的手没有一般女子的纤软细腻,肤色也较他来得深,十指更没他来得刚硬有力。    他的视线从交错的十指往蜜色的脸上瞧去,然后,哑声问: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方果生是我的?”    她很爽朗地笑:    “你不爱信口雌黄,只喜欢挑战,南京有个方果生,老顺发也有个方果生,同名同姓是巧合也就算了。露出破绽的是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他自认他出神入化到眼形都可以变化,她怎能认出?    “是啊,你说人皮面具无法表露出一个人强大的体温变化,所以,戴上面具的你,无法在脸皮上无故的脸红、惨白,发青,可是,你忘了,人的眼里是有情绪的。”    “情绪…”    “我注意到,每回你看着我时,眼里很复杂,好像在挣扎什么,这种眼神,只在我们分别时,在你眼里看过。”    “原来如此啊…”不是他功力突然狂退千里,而是他只在她眼前露馅啊。    突然之间,他笑了出声,手臂一使劲,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他垂下眸,掩去任何的思绪,然后附在她耳畔,轻声说:    “挺之,我姓聂,家人都叫我拾儿,我的本名叫聂洵美。”    “洵美?”很想笑又不敢笑。    “能笑的,只有你,不准再传出去。”    “好。”她承诺。如果这个名字传出去,人人都会取笑他聂美丽了。她够义气,所以她会保密。    “挺之,你要等我,我会去找你。一定会。”他许下诺言。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的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了。    一个月后,东西信局…    “他是女的?”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喷出来,身为西门家最具生意头脑的老三,西门义瞪著眼前的青年,然后很不可思议地转头面对西门笑。“大哥,我最近耳鸣,没听仔细,你是说,西门家排行老六的义子、你嘴里的小六,我眼里的小眼中钉…不,我是说,他是个女孩家?”    “是的。”西门笑微笑,不慌不忙地接过三弟差点翻倒的茶。“小六是个姑娘家。”    “你验明证身过?”    “义弟,你在胡说什么。姑娘家的身子岂能让人随便看?”    “可是你知道她是女儿身。”    西门笑仍是不慌不忙,露出沉稳的笑来:“因为我是大哥啊。”    “…”这是什么回答?西门义阴沉地看向很久没有见过面的小六。六弟,不,六妹与其他兄弟素来不亲,眼下仔细看,的确有点像离家在外讨生活的那个西门庭。    “你是个女人?”    西门庭很有趣地看着他的反应,笑道:    “三哥,在你眼里,我的性别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请你认真回答我。”    “我的确是女子,没错。”    西门义马上跳起来,奔向厅口,用极快的速度关上门,瞬间,阳光尽没,厅内显得十分阴暗。    “义弟,你怎么啦?”外头有狮子吗?    “大哥,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西门义恶狠狠地瞪了兄长一眼,再瞪著小六。“你们既然藏了这秘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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