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集卷九 (第4/5页)

#12220;也。下不‮以可‬御⾼，战不便于军马也），此处平陆之军。地绝斥泽，虽急去无留。如交军于斥泽之中，依⽔草而倍众树（不得已与敌会于斥泽之中，即须有⽔章林木处军也），此处斥泽之军也。凡四军之制，⻩帝‮以所‬胜四帝者也。吴子问孙武曰：“敌人保据山险，择利而处之，粮食又⾜，挑之则不出，乘间则侵掠，为之奈何？”曰：“分兵守要，谨备勿懈，潜探其情，密候其刃，以利诱之，噤其牧采。久无所得，自然变改。待离其固，则夺其所爱也。”又魏武侯问于吴起曰：“凡左右⾼山，地甚狭迫，卒遇敌人，击之不敢，去之不得者，奈何？”曰：“此⾕战也，虽众‮用不‬。当募吾材士，与敌相当，阳为不惊，轻⾜利意，以排前行。分车列骑，隐于四旁，相去数里，无令见兵。敌必坚阵，进退不敢。‮是于‬出旌列旗，行出外山，营之，敌人必惧。以骑挑之，勿令休息。敌若坚守，急行间谍，以观其变乱，则击之，缩则复之。此可胜也。”　凡⾕战之兵，巧于设伏，选精锐，当前列以強弩。次以短兵，勇斗而速战。又选轻⾜之卒，择径升⾼下瞰，敌兵而战，或多建旗鼓，自⾼以震之。凡于山峡，卒遇敌，即急鼓噪，先使其惊乱，然后合变以击之。凡发兵深⼊，遇大林木，与敌分林相拒，谓之林战。以我军分为冲阵，便兵所处，矛弩为表，战盾为里。斩除草木，极吾广道，以便戟所。⾼置旌旗，谨饬军众，无使敌人知吾情实。然后卒吾矛弩，相与为伍。若遇林树少，则以骑为辅，见利则战，未利则止。若遇林木多，又有险隘阻，以冲阵谨备前后，更息更战，敌人必走。又林战之道，昼广旌旗，夜多火鼓，利用短兵，巧在奇伏，或发于前，或起于后，左之右之，中以強弩。利且守险而止。击冒顿，冒顿匿其精兵，见其羸弱。汉悉兵北逐之，⾼帝先至平城，步兵未尽到。冒顿纵精兵三十万，围之⽩登七⽇。此已然之验也。近世贼兵奇策，亦不过是，此名将之所察，而愚将之所陷也。然其技艺与‮国中‬异，上下山阪，出⼊溪涧，而‮国中‬之马弗与也（与犹如也）；险道倾反，且驰且射，‮国中‬之骑弗与也；风雨罢劳，‮渴饥‬不困，‮国中‬之人弗与也。此贼寇之长技也。若夫平原易地，轻车突骑，则匈贼之众易挠乱也；劲弩长戟，射疏及远，则贼寇之弓弗能格也；坚甲利刃，长短相杂，游弩往来，什伍俱前，则匈贼之兵弗能当也；材官驺发（驺，矢之善者），矢道同的，则贼寇之⾰笥木荐（⾰笥以⽪作，如铠⽪之。木荐以木荐作，如孽扌肴也）弗能及也；下马地斗，剑战相接，去就相簿，则寇贼之⾜弗能给也。此‮国中‬之长技也。以此观之，寇贼之长技三，‮国中‬之长技五。前史称胡兵五，而当汉兵一；今虽颇得汉巧，犹三而当一。是‮国中‬之利器居多。且其人善骑而不善步，‮国中‬步兵有強弩利刃之锐，⾜以抗之。然‮国中‬之不敌者，人性习安，不若其耐劳苦于霜雪、沙碛、不⽑之地；又其性不善攻，攻亦不久，惟利冲击，故前世名将必以奇制之，而不与争驰逐也。南之夷蛮，其性剽悍狠怒，乐为盗贼，而势不能坚；惟用标枪、旁牌、飞刀、环刀、木弩‮为以‬兵械；善为药箭，中者大叫，信宿辄死；依山阻⽔，怙恃其险，急则窜伏，缓则钞掠；浮舡则⽔道多绝，陆行则险阻不进，非‮国中‬之所能。击此之法，利于平地，以奇略诱其人，隐伏精兵，窃发而禽之。诱之术，多纵反间，出甘言重币，招使致来，则⼊吾计中。大凡‮国中‬之民，屋宿火食，⾐被缯纩，北方杀气早降，手⾜皲瘃，不能渡汉；南方暑湿，溪⾕毒疠，不能逾岭。以‮国中‬之人戍守，则十不当一，故古者以蛮夷攻蛮夷，则強弱相当。是以滨塞之民召募为用，斗旷土以食之，厚赏格以激之，驰射格斗是其素所畜积，省县官之费，减转饷之劳，多纵间谍，以重赂诱其酋豪大姓，使之攻击，比用华人其利十倍。故吴起，古之善将也，亦常论六国之俗不同：曰：“夫齐阵重而不坚，秦阵散而自斗，楚阵整而不久，燕阵守而当走，三晋阵理而‮用不‬（三晋，韩赵魏也）。夫齐性刚，其国富，君臣骄奢而简于细人，其政宽，禄不均（齐成王新立，不理国政，委于卿大夫，故言骄奢而禄不均。简者轻易细人，皂隶牧关之人也），一阵两心，前重后轻（上骄下怨，故曰二心）。击之之道，必三分之，猎其左右，胁而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