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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哎!哎!    艾维特。    她原是顶讨厌他的,因为他居然对她发脾气。    这事,要回溯到夏天刚开始的时候。她在课堂偷吃便当时被他抓到,他好凶,对她。所以每次看到他,她都没什么表情,就当是没瞧见一样。可是祝艾波每次看到他,都说他好帅好迷人;马琪、胡书玮、林子倩也都喜欢他。讲久了,她在一旁听多了。心里也跟着发酵。    祝艾波说他身材好。像汤姆谢立克,结实又性感;而且俊美如鲁佰艾维特。    马琪听了,问她不是喜欢“白斩鸡”吗?岂料她波霸杏眼儿一瞪,不屑地说:    “什么‘白斩鸡’!你们搞清楚,我喜欢的是性感、结实、温柔、体贴、斯文、幽默、风趣、有教养、有品德…”    “卡!”马琪大声打断她。    善变的波霸。    胡书玮看上的,倒是他文学硕士的金沙帽。一直夸他头脑好,有学问,看起来就是有读书人的样子,有书生气质。    小林子倩别说他像是居家型的男人,有安全感,而且一定很疼老婆,当丈夫最好。    只有马琪最干脆,感觉对就是了,用那么多形容词堆砌做什么!    女人女人!不可理喻的动物。每次听她们肆无忌惮地评天判地,罗沙就支着头不予置评。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原是顶讨厌艾维特的,他太不给人情面。听说上回毕业班有个女的,在毕业当天向他告白,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给人之难堪的──老天!她要是那个女的,不上吊才怪!    总而言之,她还是不喜欢他…    “书本该收起来了吧?”人跟声音一起到,就站在罗沙面前。    罗沙揉揉眼睛,收起课本。刚刚想得太出神了,忘了还有东西没收拾好。    整个空间很安静,只有笔的磨擦声刷刷地响。    铃过三响“大刑”总算结束。    缴了卷,走出校门,刚好赶上街车。    一开始,罗沙就是搭乘街车上学的。樱花坡道虽然平缓,但是要由坡下爬到坡上,也是很费体力的事,所以她都选择节省力气的事。可是夏天偶然经过那家店,看到那张画后,长长一个夏天,她就都搭车到山坡下,再慢慢爬坡上去,只为了看那张画一眼。    现在那张画不见了,她也就没有徒步的必要。    “运气真好!”马琪呼叫一声,扑上那一排空座位。    五个人恰好把座位填满,就剩下几道缝隙。    “你们谁要跟我去看电影?”马琪问。    祝艾波把头转向窗外;胡书玮拿出小说;林子倩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总之,就是“说不”的讯息代号。    “哼!这就是女人的交情!”马琪抱怨一句,把目标转向罗沙。“罗沙…”    罗沙看苗头不对,举手想阻挡。车子靠站,上来了一个超级吨位的女人,一上车就直逼她和马琪而来,**一边扭一边说“挤一下,挤一下”,硬生生地插入她们当中的隙缝,将她和马琪挤到河西走廊,再踢到喀拉哈里沙漠。    马琪趁机把罗沙拉开座位,绑架列车门附近栏杆,按铃下车。    “我们先下车了!”她对车上另外三人招手说。    “你──马琪?我不要看电影啦!”罗沙虽然频频抗议,还是被马琪拖下车去。    马琪拽紧了她,确定她逃不了后,拍拍她被夹在她臂下的手说:    “你不去也不行了!”    山坡下离大学不远处有一家电影院,专门演些叫得出导演字号,或者演员声势不弱的影片,通常是首轮强档,是附近各级学校学生的集散地。    罗沙一路手抵脚挡,还是被马琪胁迫看了一场文艺爱情大悲剧。    整部片子爱来爱去,哭来哭去,不晓得在放什么屁,害得她差点就断气。听说还得了什么年度铜马奖铁马奖的,海报上烫金的文宣这么说。    那实在是使人呼吸困难的东西;可是马琪哭得浠沥晔啦,手帕擦湿了好几条,一直吸着鼻说好感人。    “烂、透、了──”罗沙不耐烦地推开马琪,她找不到其它手帕了,把她的衣袖当手帕拿去擦鼻涕。“我还是喜欢看喜剧,哈哈大笑就过去。看看你的红蒜鼻,拜-哦!掉眼泪也是要花力气的,你怎么都不觉得累?”    “你真的是铁石心肠!”马琪吸着鼻说。    “算了吧!那种婆婆mama的东西!”    “难到你一点幻想都没有?”    “幻想?什么?”    “爱情啊!笨!”    罗沙肩膀一耸,极其无所谓的表情。    “算了!苞你说这个简直是对牛弹琴。在这里分手了,拜!”    马琪挥手再见,先拦到街车离开。    街道的风景,一式的单调,罗沙没有多作逗留,很快地回了家。    “我回来了!”她朝屋里大声喊,在桌上看见她的信。    她放下东西,拆开信。    “谁寄来的?”她母亲从厨房里出来。    “阿潘。”阿潘是她的青梅竹马。“他说他已经通过转学考,顺利办好转学手续。”    这个夏天以前,阿潘一家一直和罗沙他们比邻而居;后来潘家夫妇因故离婚,潘先生申请调职,就带着阿潘搬走了。    “真是的!潘伯伯跟潘mama如果不离婚,阿潘就不用千里迢迢跑到南部念书了。”罗沙封起信。“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呢?神仙眷属了那么多年,每个人都羡慕他们,没来由的、莫名其妙就离婚,害得阿潘整个人都消沈许多。我实在真不懂他们的想法!”    “小孩子懂什么?别乱说!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罗母离开客厅重回厨房。    罗沙继续屯在沙发里,手中搓着信吐大气。    自从阿潘搬走后“干坏事”都不再觉得那么起劲。她爸爸说她变得文静多了,家里的玻璃窗也免遭劫难好久了。    以前她和阿潘老是在屋里打球。阿潘老是暴投,她又擅长漏接,结果,玻璃们就倒楣了。她妈总是扯着嗓子骂她和阿潘,还罚他们不准吃饭。    可是最近收到他的信,聊的都是些空洞颓沈的事。让她突然觉得生命变得很没意义,怀疑存在与虚无之间,间隔了什么秘密。    如果“知觉”不存在了,轮回这回事,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太空间的陨石,飘浮的广冥,这一切,这一切,又有什么关连、什么意义在其中呢?    “唉!无聊啊!人生!”    她又重重吐了一口气,丢开椅垫,洗手准备吃饭。    ☆★☆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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