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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2/4页)
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瘫软在他怀里,由着他肆意所为。
她害怕他那样的强悍,害怕自己终会抵挡不住他的侵略,她,怕他…
“你知道吗?从前的你,比现在讨人喜欢多了!”见她久久不语,他挫败地低吼“现在的你,像冰雕似的,冷得教人生气!”
她像冰雕吗?水月樱唇一颤,是啊,比起旁人,她是冷得像座冰雕。
现在的她,是千樱首席巫女,必须清心养性,以身作则,无故动情动性,只会折损她的灵力,对千樱而言,并无益处。
这冷,是应当的,在水月夜诞生的她,本来就注定了体温较一般人低,性子当然也得比寻常人冷。
这是应当的,就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应当──
“火影,你可记得那时候你在这亭子里说的话?”她忽然问,语调清淡,依然冷透如冰。
这样的声嗓令火影烦躁“当然记得!”
“你说,你讨厌战争。”
“我是讨厌。”
“那么,为了止战,你应该明白有些事,不得不牺牲。”
“什么意思?”火影拧眉,英眸炯炯。
她别过头,不敢看他“我们成亲,就是为了止战,为了解除千樱的国难。”
“那又如何?”他冷声问。
“为了守护千樱,我的灵力绝不能在此时有一点点削弱,必须保持在最佳状态,因此…”水月停顿,方才还嫣粉的芙颊此刻白得吓人。
“因此怎样?”他催促她“你说啊!”“…你不能碰我。”清冷的嗓音如冰刃,直刺火影胸膛。
他瞪大眼,胸膛遭她划了口,却怔得不晓得痛。
“你说什么?”他问,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回过眸,眼眸清如水,冽如霜。
“你不能碰我。”
他不能碰她?
他不能碰她!
她居然能以那么冷静的语气,说出那般绝情的话!
火影怒气勃发,握剑狂挥,斩树、斩叶、斩夜风,最想斩去的,是脑中那不曾稍稍淡去的雪色容颜。
可他,斩不去。
连日来,他发了狂似地练剑,慧剑挥了千百次,却斩不断一根情丝。
他懊恼,愤恨,脑中气血上升,忽地仰天长啸,啸声连绵,愤慨激昂,划破沉沉夜色。
末了,他忽尔觉得累了,啸吟低哑,化成一声叹息。
她恐怕…一点也不在乎他吧!他颓然坐下,倚着树干,仰望黯淡苍穹。
苍穹无月无星,晦涩暗沉,正如他的心情。
他娶了个不能碰的女人!一个名义上委身于他,却仍妄想对另一个男人守贞的女人。
说什么为了保护国家,不能减弱灵力,所以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她当他是傻子吗?
火影嘴角一勾,勾起nongnong自嘲。这世上,没哪个男人比他更窝囊了吧?哪个男人能容忍娶进来的娘子这般侮辱?哪个男人能如他这般容忍她…
该死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得容忍她的任性,论道理,论规矩,他完全有资格漠视她的要求。
可他,漠视不了,在她拿那样清冷的眼神瞧着他时,他无法视而不见。
强要一个女人从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夜深了,风寒露重,饶是身强体健的火影,也开始觉得冷了。
该是回房的时候了。他站起身,虽满腔不情愿,却还是一步步越树过林,回到非影宫。
透过新房的纸窗,他能见到她的剪影在窗上晃动。她似乎正在梳发,低着头,握着发,玉手在发丝间温柔地穿梭。
那头墨黑秀丽的长发啊…他眯起眼,几乎能想象那绝佳的触感,肯定如丝如缎,醉人心魂。他想着,方寸微乱。
下一刻,纸窗上的剪影淡去,她站起身,吹灭了烛火。
接下来,她想必拉上了床榻上那张隔开他与她的纱帘,静卧在床,倾听他归来的声音吧!
火影冷笑,站在原地,待房内所有细碎声响归于静寂后,方悄悄推开门扉。
室内昏暗,唯有案上一盏半明微亮的烛火,嘲讽般地迎接他。
他眼一抬,锐利的眸光直逼床榻上那一道纱帘──她果然还是拉下来了。
他怒上心头,冷冽地质问她:“你打算用这纱帘挡我一辈子吗?”
“…”窒闷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握拳狠狠捶墙一记“如果我真想碰你,这一点用也没有!你懂吗?”
“…”“说话啊,水月!”
“…”还是一声不吭。很好,她够狠,够绝!
火影愤然转身,踢开门,刚要跨越门槛,细柔的嗓音忽地在他身后扬起。
“火影。”她终于肯开口了,虽然还是那样冷淡的嗓音。
火影咬牙,纵然胸膛里闷火放肆地烧,仍是停住步履。
“你要去哪里?又要喝酒吗?”她轻声问他。
“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你…不能再喝了,这些个晚上,你老是喝闷酒,对身子不好。”
“哈!”他嗤笑“我不晓得你还在意我的身子骨好不好。”
“我当然在意。”她淡淡地说“我们是夫妻啊!”他猛地旋回身,两道锐利眸刃往她身上劈去,她分毫不动,端坐在榻上,玉手执起纱帘,回迎他凌厉的眼神。
“你真当我是你丈夫吗?”
她默然颔首。
她竟有脸点头!他拧眉,瞠视她半晌,跟着一阵狂笑。
他走上前,一把从她手中抢过纱帘“那就摘下这个!若你还自认是我娘子,就别用这玩意儿挡在我俩之间!”
她默然,片刻,颤颤抬起雪白秀颜“如果我撤去纱帘,你能保证不碰我吗?”清澄的眼底,掩不住犹疑。
轻颤的睫,发白的唇,真格是我见犹怜,可说出口的,却是那般伤人的话…
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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