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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疑惑与背信 (第5/8页)
这个问题的时候,博士回答说他不知道,可是他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我有证据。
什么样的证据?
就是你当时的表情。
我?
没错,你那带着怀疑的表情。
唔,被看见了啊?
克拉莉丝像个男孩子般喃喃自语。
你看我看着了迷是吧!
转移话题是没用的。
被你发现了!
克拉莉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接着收起笑容,表情认真了起来。
我答应过你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嗯,没错,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其是我们并非完全不知情,虽然我的认知完全是透过博士所提供的资讯
该不会是挖到金矿了吧?
话一说完,连古乡自己都觉得这个笑话很冷,若被那只猫耻笑也是应该的。
是一个叫做克烈的男人。
克拉莉丝平静地回答。
克烈?
真是个令人兴奋的名字!年轻的日本人心想。
克烈是尼克莱这个男性名字的俄罗斯式昵称。
嗯,我当然知道,尼克莱嘛!
古乡故作镇静地回答,但他心里却不禁想起过去在阅读托尔斯泰或杜斯妥也夫斯基等旧俄作家的小说时,被那些登场人物的姓名、昵称之复杂搞得头昏脑胀的。
那个叫做尼克莱的家伙就是白俄罗斯解放同盟的资金来源?
对,好像是这样。不光是资金,听说连武器也是他提供的。
连武器也
像是卡宾枪、手榴弹,或是自动步枪等等。
我知道为什么白俄罗斯解放同盟要以武战路线突进了,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炸掉白令海峡水坝。但是卡宾枪的火力太弱,靠那个来跟世界最强的军事大国交锋实在是太轻率了。既然无法让自己变成阿富汗山区的游击队,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佣兵来破坏水坝,这么一来他们自己就不需要准备什么武器了。不过一旦反对运动流于恐怖主义、武力叛乱的话,以后就再也无法期待西方的同情了。正如你在巴黎时所说的,这样只会替苏联政府制造镇压反抗势力的藉口。
没错,不合情理的地方太多了。
克拉莉丝赞同地附和道。
没人知道克烈那家伙的真面目吗?
完全没有。
听起来似乎是个行动力十足的人。
他好像也很有想法,所以才叫人担心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克拉莉丝无法隐瞒她的隐忧。克烈对于白俄罗斯解放同盟的援助肯定不只是出于同情。
还有一点博士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克烈的事?
他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来观察你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信赖吧!
优柔寡断。
克拉莉丝听了虽然不会不愉快,但也绝对高兴不起来。
可是我相信你呀!这个我已经说了。
知道了。
男人对彼此之间的信赖有时并非那么坚定,古乡心想。然而年轻美丽的女性的信赖大概就不会如此了吧!
那么,假使博士对你说古乡圣司这个男人不能相信,千万别接近他,你会怎么做?
假设性的问题很难回答耶
克拉莉丝试着以笑容回应,但脸上还是露出为难的表情。
古乡收起了攻击的矛头,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戏弄克拉莉丝并非他的本意。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克拉莉丝语带迟疑地说。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会成为佣兵?
停顿了一下子,古乡笑了。
理由很简单,总之是我误入歧途了。就这样。
就这样,古乡如此回答道。在他的脑海里时针开始逆转,几个人的声音宛如霓虹灯一般忽明忽灭。
不知道吗?日本男孩!是这样吗?可是每个人都是这么说你是被陷害的?被骗了?换个新一点的藉口吧!要不要我叫大使馆馆员来?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胡作非为的年轻人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我们可是忙得很耶!走私海洛因真是的,这下子日本人的名声又给你们破坏了。为同胞们着想一下行不行啊!
是冤枉的?可是你在日本不也照样惹麻烦?像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参加示威活动与警察发生冲突,这是妨碍公务罪呀!警方强行检查你的包包?如果没做什么亏心事,那就应该大大方方让人家检查不是吗?一般人都是这样吧!
你说跟你一样作日本学生的装扮?你晓不晓得巴黎现在有多少个像你这样的家伙!不可能,怎么找得到!
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只是想说检查的时候先寄放在你那里一下。我知道错了,是真的,我真的是那么想可恶!别靠过来,我有刀子
啊!杀人了!
好,我相信你的说法,你是正当防卫,而这个男的是海洛因毒贩。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到警察局去自首呢?来,把刀子给我
别逃!我会开枪的!
体力看起来不错,经过训练后应该会越来越强。佣兵不需要过去,只要能吃能战斗,就能为自己开创未来。
随着时针的前进,杂乱无章的对话被一幅景色所取代。那是一个在星光照耀的阴暗山路上默默前进的年轻人的身影。他的步伐之所以那么沉重,固然是因为身上背负着三十公斤重的沙袋,不过从昨晚到现在完全没瞌过眼也是原因,更何况连续五餐没进食。他必须在这样的状态下,从晚上八点到隔天早上七点的时间内走完全程六十公里的山路。目的地有个帐篷,那里会有准备好的食物,但如果无法在七点以前抵达,将不被允许上桌吃饭。
年轻人将疲惫、困顿与饥饿连同沙袋背负在肩上持续迈步向前的时候,脚步突然一滑,差点从断崖边掉落。所幸他及时攀住崖边,不过却再也没有往上爬的体力了。就在觉悟到自己即将跌落山崖时,充满血与rou汁的牛排幻影伴随着一阵香气出现在眼前,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悬崖上了。
抵达营帐的时间是六点五十五分。二十人同时出发,其中三人超过七点才抵达,五人永远从名册上消失,可以用餐的准佣兵只有十二人。
拖着空荡荡的胃袋与沉重的身体来到餐桌前,古乡圣司在堆积如山的菜肴中选择了清炖rou汤,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下去。牛排和烤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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