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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    卞则刚这才发现于慎谋长得挺好看的,不笑的时候满脸酷样,很性格;但笑起来的脸则斯文许多,而且眼尾嘴角还带点稚气。    “我…我并不常这样的,今天正好心不在焉,才会弄成这副局面。”她不想让一个男同学看到她威严尽失的样子。    “哦?”他站起来,很自然地扶起她。    “真是谢谢你的帮忙。”她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    “别客气。你要往哪个方向?”他忽然问。    “东区。”她愣愣地道。    “能不能顺道载我一程?”他双手挂在腰带上看她。    “呃…好啊!”只有答应了。卞则刚想不出拒绝的话。    “谢谢。”他大方地上了车。    卞则刚把书放到后座,直到车子转出校园还搞不懂于慎谋究竟是哪条筋“秀逗”了?他不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吗?    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他近来常常出现在她面前。    而且非常频繁。    奇怪!真奇怪!    -----    一定是有什么事在进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卞则刚看着又在她课堂上出现的于慎谋,觉得事有蹊跷。他已经连续旁听了她好几堂课了,上课时他专心认真,仿佛要把她所讲解的全部吸收似的,而每每她念到一些绝妙的情诗,他的眼神都会教她局促不安,好像…好像她的所有情绪都难他的法眼一样。    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    也不想想他们所引起的话题热潮未退,他还敢明目张胆地跑来旁听她的课,害得她百口莫辩,只能任流言四窜,无力回天。    终于,有关他们两人之间的传闻,在炒了近一个月后引起校长的注意了,校长找了一个时间约谈她,她诚惶诚恐地前往解释了半天,之后,才带着校长那句“好自为之”的训诫回到系办公室。    唉!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原以为到T大教书是件美好的事,现在看来,根本是个错误的决定。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看来,教完这一年她得收拾行李滚回美国去了。    在办公桌前坐下,她的心情还是跌停板,无意义地翻着书,竟从书页间掉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她捡起来打开一看,上头用电脑打着一首英文诗,诗旁还有着字迹遒劲优美的手泽——    假使爱不存在,天哪,我所感受的是什么?    假使爱存在,它究竟是怎样一件东西?    假使爱是好的,我的悲伤从何而降?    假使爱是坏的,我却觉得稀奇,    哪管它带来多少苦难和乖戾,    它好似生命之源,竟能引起我无限快感,    使我愈喝得多,愈觉得口干舌燥。    如果我已在欢乐中活跃,    又何处来这愁诉和悲号?    如果灾害能与我相容,何不破涕为笑?    我要请问,既未疲劳,何以会晕倒?    啊,生中之死,啊,祸害迷人真奇巧,    若不是我自己给了你许可,    你怎敢重重叠叠压在我心头。    呀!这是一种什么奇特的病效,    冷中发热,热中发冷,断送我生命!    卞则刚一看见这首讲诗马上知道这是英国诗歌之父杰弗雷·乔叟的“特罗勒斯的情歌。”    但,是谁将字条夹在她的书本中的?    她的目光下移,字条未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解答了她的困惑。    于慎谋!    她瞪大眼睛,不明白他写这首诗给她做什么。他是要问她这首诗的出处,还是要问她这首诗的作者?他真的这么认真在上她的课?    她该感到欣慰的,可是,内心却涌上一种怪怪的情绪。不知为何,于慎谋这张字条的爱情让她惴惴不安,这首情诗中描述情炽烈浓重,把爱情形容得恰如其分,是一首常被用来当成表达爱意的诗篇。    她搔搔后脑,决定找他谈谈,顺便问清楚他为什么放着电机系的课不上,跑来旁听外文系的英文情诗选读。    打字主意,她等到下午三点半,才走向电机大楼找人。日间部大部分的课只排到下午两堂,学生们几乎一下课就走光了,电机大楼的走廊上只剩下寥寥几人,她向行经身旁的一位女同学问道:“请问,你知道电机系一年级的于慎谋吗?”    “知道啊!他是我们系上的名人哩!”女孩活泼地回答。    “他离开了吗?”    “我刚刚好像还看到他在电脑室里头,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看。”女孩往东侧一指。    “谢谢。”她顺着方向一路走去,来到电机系的专属电脑室,一打开门,强劲的冷气便迎面扑来,让她的打了个哆嗦。    一个个分立的电脑桌整齐地排列着,于慎谋就坐在前方的位子上,面对着电脑专注地敲打键盘。    她慢慢踱到他身后,才想偷瞄一下他在做什么,他就霍地转过椅子,盯着她问:“有事吗?卞助教。”    她反而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抚着胸口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气味,很容易辨认。”他靠着椅背,悠哉地摇晃着双长腿。    “气味?什么气味?”她闻了闻自己的肩,没闻出什么味道。    他忽然站起来凑近她的颈间,轻声说:“玫瑰香气。”    她被他超乎安全距离的侵略骇住了,忙不迭地后退,舌头却打了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太胡闹了!    于慎谋微微一笑,又坐回椅子,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卞则刚掩饰地清了清喉咙,拿出那张字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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