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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父女代传言挑灯看剑徒赶回山 (第6/6页)
她要寻访的九天鹰骆江元。
文瑶点点头,说道:“好,那么我走了,后会有期。”
说罢向江元一点头,江元微微拱手,说道:“不送了。”
这时那孩子已把马牵来,他右手牵马,左手却牵着他心爱的那条土狗。
那土狗与文瑶的骏马一同迈步而来。它非但不知羞愧,还不住的吠叫,令人可笑。
文瑶付了钱,腾身上马,她心急如焚,抖缰便要离去。
骆江元突然追出店门,高声叫道:“姑娘!”
文瑶勒住马缰,回头问道:“什么事?”
江元俊目闪烁,迟疑地说道:“你…沿途珍重!”
文瑶有些意外,她来不及体会这种情绪,答道:“谢谢。”
马儿如风奔去,扬起了大片黄尘,那条土狗追着狂吠。
文瑶在马上忖道:“这姓骆的好像对我…”
江元痴立门首,似在思索,突然身旁有人道:“这位可是骆江元老弟么?”
江元回头望时,一个五旬老者含笑而立,江元点点头,说道:“进来说话。”
那老者不住的点头,随着江元走入店内。
骆江元大模大样的往桌前一坐,傲然问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那老者两鬓已斑,一脸的风尘之色,站在骆江元面前,直似仆辈一般。
可是他对于骆江元的狂妄,一点也不计较,他匆匆忙忙地坐在骆江元对面,满酌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似乎非常的疲惫和不安,要借一杯酒来安定一下情绪。
骆江元一直注视他,可是他决不露出一丝诧异或开心的神色来。
那老者喝完了酒,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姓吉…我来…来找你有要紧的事…”
骆江元毫不开心地打断他的话,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骆江元?”
那人正是奉花蝶梦之遗命来找她的徒弟的吉士文。
吉士文闻言答道:“以前在大明湖之时我曾见过你一次…”
吉士文话未说完,骆江元嘴角已挂起一丝冷笑,缓缓地说道:“那么…阁下应该知道我的身手了?”
吉士文很不自然的点点头,说道:“是的…”
“既然知道我的身手,你还不自量力的来找我?”
骆江元的话使吉士文很难堪,但他还是隐忍着,脸上带出一丝痛苦的笑容,低声道:
“我与你没有过节,这次来找你是受人之托!”
骆江元眼中泛出一丝异光,说道:“什么人叫你来找我?”
吉士文迟缓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也不停的转换着,嚅嚅说道:“是…是令师花老前辈叫我来找你的!”
骆江元脸色一变,但瞬即恢复正常,摇头道:“你知道,在我面前造谣是非常不智的!”
吉土文急得出了汗,因为他走时找不到文瑶,所以花蝶梦的红翎无法取得,如果只靠空口白说的话,只怕骆江元不肯相信。
他着急地说道:“我与你素味平生,不会来骗你的…令师遭了大故,现在…已徘徊在死亡之际了!”
他话才说完,江元突的剑眉飞扬,右掌如电,已抓到吉士文的领口。
他目射寒光,已在盛怒之中,低喝道:“姓吉的,你可是想死?”
吉士文领口被他抓住,觉得劲力奇大,心中颇寒,极力镇静着道:“令师确实命在旦夕,你再不去怕要遗恨终身了!”
江元闻言,目如闪电般眨了数眨,松开了手,低声喝道:“滚,你快走!”
吉士文也算是江湖知名之士,可是,在这狂妄的少年之前,他却显得异常的懦怯。
在骆江元喝叱之后,吉士文有些愕然,但他心中却有些喜悦,忖道:“我来此寻他,只是基于道义,对我自己大为不利,如果他不相信最好,等我回去把花婆的尸体收拾之后,天下就无人知道花婆是怎么死的了!”
吉士文这么想着,微笑道:“去不去在你,老汉就此告辞了!”
他说着向骆江元一拱手,转身而去。
剩下骆江元一人,怔怔地坐在那里,他双目注视着吉士文整个的身影消失在黄尘里。
他微微地皱着眉头,低声自语道:“这人好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今天下除了三四位老辈的奇人外,简直再也找不出一个人,能危害到花蝶梦!
“可是…就如他所说,我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老远的要来找我?
“啊…恐怕他也是师父的仇人,说不定定下了什么恶计…”
想到这里,他却想回去看一趟了,因为他就是这么狂妄的人,越是有危险发生的地方,他越要涉足。
他把吉土文说的话,反复的思索了良久,他却始终不相信花蝶梦真正的遭到了危险。
他忖道:“师父的仇人,没有一个人能及她一半,她万万不会遭人暗算的!”
他想到这里,付过了酒钱,缓缓走出店门。
那条叫“自立”的狗,又追着叫了老远,江元真想回身踢它一脚,但他想到一脚可能会把它踢死时,便只好忍了下来。
于是,他决定回蓬莱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蝶梦交给他的事,他还没有去办,沿途还管了几件闲事,所以耽搁下来,以至于吉士文半途便找到他了。
他背手缓行,想道:“好在师父要办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先回去一趟好了。”
天空是阴阴暗暗的,没有一丝白云,江元望了望天,忖道:“下场大雨也好,这两天也确实够热的!”
为了赶路,江元转上了一条小道,施展开绝世的轻功,如飞的向前扑去。
两个时辰下来,江元已赶了不少路,天色越发的阴暗,并且刮起了凉凛凛的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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