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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4/6页)
下步来。    太阳并不猛烈,我迎着阳光,看仿尧。看不清他面部的轮廓,只觉得他整个人套上一层金光似的,相当地光辉灿烂。我突然地那么觉得,跟仿尧在一起,的确是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一种光明正大的畅适,运行全身,让我恋恋不舍。我抱紧了仿尧,仿尧也抱紧了我。    “要不要游泳?”    我们放开了怀抱,手牵手试走到海水边,我以脚尖试一试海水,暖得诱人。    我跟仿尧说:    “好,好,这就下水去!”    说罢,甩掉了仿尧的手,脱掉外衣,就飞快地跑向海里去。    仿尧并没有立即跟着我,他只呆呆地仍站在沙滩上。我拚命地泅泳,身子不住地在平静的海水内翻腾,有种从头把身心洗谁干净的冲动。    我开心得甚至翻了一个踉斗,潜向海底去。    一片的绿,清冷而舒适得令人惊讶。    那么不愿意就此又要浮回水面去。面对世界需要很大的勇气。    是在再忍耐不住,需要透一口气时,我才把头伸出海面。    仿尧已出现在我身边。    他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发际滴下的水珠,一颗颗地滴到他的手上去,似泪。    “福慧,别哭!别哭!”    仿尧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抚着我的头发,不住地安慰我。    是我哭了吗?    啊!也许是吧!人在伤心时会哭,在开心时也会,甚至挣扎于幸福边缘时,仍会流下急泪。    “仿尧,你会离开我吗?”我仰着头问。    仿尧没有答,他只轻轻地吻在我的眼皮上、界尖上,然后说:    “我会吗?”    我不知道。    如果我以仿尧为饵,进行了对杜青云报复,也许他就会了。    我一直惴揣不安。    是不是因为我将失去依尧,这才觉得他分外的可爱?    我们的晚饭吃得很早,之后,坐到面海的大露台上去,喝着冰冻的椰汁。    我仍然忧心戚戚。    仿尧看得出来:    “你有心事?”    “逸桐呢?”我问:“他现今在哪儿?你知道吗?”    “为什么想起他来了?”    “因为……”我说不出口。    “你认为他是我们的障碍?”    我没有答,仿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会的.你放心!我会坚持到底,逸桐不会有异议,因为这是我的幸福,不是他的。”    “仿尧,我突然地怕!”    “还有什么好伯的?我们要面对的人与事,都在这两三天内通通出现了,不是应付得很好吗?福慧,让过去的真正成为过去!”    我在打哆嗖,把身子更缩成一团,躲在仿尧的怀抱里。    “要你放弃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是一个为难的决定,是吗?然,福策,我能看得出来,就在这次菲律宾之行,一切有了转机,是不是?”    “仿尧,让我们好好地生活几天。”    “只几天?不是天长地久?”仿尧笑。    我轻叹:“‘我不敢妄想。”    “事在人为。”    “仿尧,请最低限度相信,我们这几天是快乐的,是真心诚意的,是相亲相爱的。求你,相信!”    月华高照,凄迷如梦的小岛上,仿尧和我相拥着。仿尧在我耳畔问:    “我多么地高兴,我们因此行而有了突破!福泉,是你想清楚而作的决定吧?”    在访尧的心目中。一定认为我之所以改变了一向若即若离的态度,是因为挡在我们之间的阻力减弱了,甚而慢慢引退以至消失掉,这包括对杜青云的仇恨,以及单逸相的尴尬。    “福慧,告诉我,是不是我期盼已久的日子就在目前?因我不希望这几天是你我之间的一个偶然。”    我没有答。怎么答呢?有太多的混淆,有太多的情不得已.控制着我。    “福慧,为什么不答我?”我在访尧的怀中蠕动着,仍然不晓得作答。    “我不相信那套不在乎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的理论。当我们拥有对方时,一定应该有个死生相许的感觉,那才对以后再有什么不能预测的意外发生,因而失控,也叫心安理得。福慧,我曾试过一次政治式与商业化的婚姻,吓怕了我。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拥有一次真诚相爱的经验。”    “仿尧,你看过这样的一出电影没有?”    我并不是把话题带开,我是有感而发。    男主角是个银行的小职员,踉女主角相恋,很渴望能早日成家立室,于是一时急躁,生了博彩之念,把银行的一批过帐挪动至赌场,孤注一掷。结果呢,输了。翌日,立即被银行告发,报警把他逮捕。在押往法庭途中,他试图摆脱看守他的行察逃走。何其不幸,就在纠缠之间,误把警察枪毙。他是逃脱了。亡命天涯之前,他找到了女主角。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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